和平西路上的行腳僧
和平西路上的行腳僧
◎ 奎澤石頭
頭戴斗笠身著僧衣他一身黑路旁莊嚴盤坐化緣
視若無睹來往俗塵酒足飯飽蓄積最強暴雨這島仍逛街嚴陣以待
你嘆愛如此乖隔想他曾經皮膚顏色和過馬路的人群一樣
有無之間悠悠念珠撥動說這裡沒事人能常淸靜天地皆悉歸
(二0一三、五、二一 台北捷運古亭站旁)
人能常清靜,天地皆悉歸。 我命由我不由天。機在目。道法自然。 Since 1999
和平西路上的行腳僧
◎ 奎澤石頭
頭戴斗笠身著僧衣他一身黑路旁莊嚴盤坐化緣
視若無睹來往俗塵酒足飯飽蓄積最強暴雨這島仍逛街嚴陣以待
你嘆愛如此乖隔想他曾經皮膚顏色和過馬路的人群一樣
有無之間悠悠念珠撥動說這裡沒事人能常淸靜天地皆悉歸
(二0一三、五、二一 台北捷運古亭站旁)
奎澤石頭詩手稿:蜻蜓(2013)。那日忽然想到該去找支針筆來延續我大學時代寫詩的手寫習慣,和學生來到師大附近的藝術社,買了這當年被我稱為尼采筆的0.3號針筆。隔了約一個月,今天拿出擺了更久的稿紙,謄了今年的詩,有一種時空交錯的幸福的感覺,雖然這詩談的是存在問題。
往日情懷(Those were the days)
◎ 奎澤石頭
數著星辰忽然春雷驟雨同樣敲打鐵皮屋頂家的感覺經過這麼多年
凌亂書籍風雨窗櫺燈光昏暗裊裊抽著煙的手轉動收音圓鈕
頹廢風格的咖啡刺激想像那個哥哥揉掉稿紙用瘦金體正認真書寫
守候完成的弟弟豎起了耳朵和一隻不斷繞圓圈狂吠的捲毛狗
跟著啦啦啦到夜半就是那些日子雨中這時隻身聆聽瑪麗霍普金
(2013.04.06 士林)
蜻蜓
◎ 奎澤石頭
這人造空間裡唯一可見的活動,
牠飛來,把網格狀半透明羽翅緊貼
在比一切都透明的明亮的玻璃
櫥窗上,你正狐疑地閱讀。
早些時候點水的芒草被風
吹動,晃搖的力學抬高一種
不在場,牠的複眼就妄自睥睨
且厭倦了這臨水宿命覓食的
世界,在淹水線上聳立,
喝著咖啡的這個背影這樣想
近在咫尺的比鄰,兩者
卻毫無關連指涉,早些時候
你帶著暖意俯視逝者如斯夫那水
以日漸乾涸的節奏靠近,蜻蜓
在令人驚駭的肯定的高度
你仰望,舉杯就口,空間裡
立體而盲目,那裡有接近觀念的聲音
人聲鼎沸的寂靜。
(二0一三、三、二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