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資訊系統社會學:石計生教授台大演講逐字稿

演講主題:地理資訊系統社會學
演講地點:台灣大學國家發展研究所
時間:2005.3.22

各位在場的老師及同學們,午安!我今天非常高興應貴所之邀,把我過去從芝加哥伊利諾大學回來之後所致力的方向,關於地理資訊系統(GIS),一般來講被稱為工具的軟體,它在社會學上的應用以及在理論上創新的意義。

上個月Microsoft公司在台灣辦了一場新的軟體發表會,它在網路宣傳說它們要跟GIS結合在一起,我就指派了一位研究生去參加,後來他回來跟我回報說,其實在美國微軟的說明會上,他們利用GIS在數位地圖上,找尋在西雅圖到STARBUCKS咖啡館最近的路徑,這其實是GIS的一個非常平常的弁鉈i示。

回到主題,地理資訊系統社會學如果能夠成立的話,大概是在兩個方向:一是「應用社會學」,就是在應用層面,我們怎樣使用地理資訊系統在社會學領域去作研究;另一是「後現代社會學」的形式。然而,不管是哪一種形式,它都是仍處在一個發展的階段,不斷在進行技術上的突破,此技術性的突破可以讓我們脫離GIS原隸屬於自然科學界的迷思。所以今天在台灣的人文社會科學界來使用GIS,我們可以看到類似德國大哲學家海德格(Martin Heidegger)所講的由詮釋學所導出的「全新的水平線」,站在這水平線可以讓我們看待社會科學界未來有一個可能,這個可能就是脫離不管是量化研究、對於迴歸係數抽象的社會理解或是對於文字調查的質化研究,而朝向視覺化、空間化的人文社會的視野。

地理資訊系統社會學主要談的一個問題是要把空間(space)帶回來人文社會科學領域,空間的概念長久以來在社會科學界是被忽略的,因為事實上在社會科學領域上我們只看到芝加哥學派(The Chicago School)和紀登斯(Anthony Giddens)的「結構化理論」(Structuration Theory)。芝加哥學派在1960年代發展出以人口組織、環境、技術去看整個都市的族群在不同介面之間的空間分布,但是這種分布狀態基本上,芝加哥學派對於空間的理解基本上是一種普遍性變相地去掌握都市的變遷;這點是受到後現代地理學家蘇賈(Edward W. Soja)批評的影響,就是不能只用普遍性的規則去掌握都市的變化,應該更重視具體空間的變化,例如看到一些空間差異性的存在,所以我們談的空間並不是純粹物理的空間,對我們來講,空間是一種「人造空間」(man-made space),是人的社會組織所生產的空間,而這「人造空間」是地理資訊系統社會學所關注的。但是芝加哥學派和紀登斯的講法過度強調實證的角度,所以他把所有東西全部予以量化,想把空間帶向理論的層次去解決structure和agency之間,人的行動與社會結構斷裂的問題,但在實證的研究過程中並無法充分說服我們,因此在強調實證與理論的兩難之間,我們必須借用對於自然科學界而言是個工具的GIS引進社會科學界,而它將會展現新的意涵,即我們如何能夠把看似工具性的東西讓它展現出自然科學界所強調物質性的第一空間、透過腦袋去詮釋想像的第二空間以及差異性的第三空間。

如果我們把GIS的工具拿到人文社會科學領域來研究,我們希望它能涵貍狾釭漯F西,現在問題就是可不可以?在我過去所作的研究是認為可以的,但是尚未有定論,它是一個開放性的問題。

GIS是什麼?目前最貼切的實證定義是美國最大GIS軟體公司ESRI(Environmental System Research Institute) 「環境系統研究所」所提出的定義:「一種對電腦硬體、軟體、地理資料、和個人設計的組織化收集,以便有效地捕捉、儲存、升級、與掌握所有形式和地理關連的資訊」,它這個定義簡單講有兩個重點:第一是地理資訊系統是個人設計的組織化蒐集;第二是它可以把所有資料最後轉化成跟地理資訊有關的過程。這兩個操作性的定義可以讓我們產生一些想像,從社會學的角度來看,它告訴我們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GIS不只是一種工具助理,它是可以被個人在裡面進行設計與創新,這是絕對可以做到的;第二是所有資訊可以用地圖呈現(即作圖),地圖中心這件事情是非常重要的,我們在學習GIS時,最後可以理解到一件事情,在四十年前,所有的地圖或分佈圖都是用人工去繪製,四十年來的轉變,從GIS的定義可以發現,地圖已經變成一個身分的文本,以前地圖還是附屬於文字,比如你畫一個圖,旁邊會有很多文字去敘述這個圖的意涵,但是透過GIS所畫出的地圖本身就是文本,文字可以附屬於地圖,而你可以看圖來說故事,這是從定義所看到的一個新的變化,這個變化就會涉及到說我們對於資訊進步的思考,其實GIS(地理資訊系統)與SPSS、SAS等其他統計的軟體,原則上對於人文社會科學的學者或研究者而言,它的影響力意義是一樣的,這個意義就是說,電腦套裝軟體的魅力本身會讓人們在思考或書寫會有革命性的轉變,事實上會使用這些電腦軟體之後,大概沒有人會想到再回去用手計算解方程式,同樣的道理,當各位開始熟悉使用GIS,當你可以把統計計算的結果完全用視覺化的效果呈現的時候,相信沒有人會回去看待那些抽象的細節和指揮。

如果二十世紀對於教學或研究一個革命性的轉變是在於社會統計操作軟體的出現的話,我可以公開預言,二十一世紀在未來GIS所代表圖像化的思考以及透過GIS和其他的統計軟體所結合之圖像化思考、視覺化的呈現,將會未來來人文社會科學的主流。

當我們考量GIS所能夠容納資料型態的問題,它的型態、介面是非常開放的,它可以同時容納數字、文字、影片等,它可以動態地在圖上展示所有變化的過程,大家可以看以下插圖一。這張士林區的圖不是很容易畫,它要一層一曾套上去,棕色就是士林的輕工業區,黃色就是住宅區,紅色就是商業區,房子標示就是銀行的分布。也就是它是一個「圖層疊合」(overlapping of layers)的概念,你在左邊應可以看到很多的圖層,這張剛好被裁到,沒關係,插圖二也就可以看到了。這些圖層可以無限延伸,所以它是非常動態的,它是一種空間結合的觀念。而它的介面具有開放性,含有空間資料與屬性資料,可以在這空間上找到一個相對的位置,這是屬於量化資料的部分。而下圖右邊空白的地方可以放照片、文字檔或是V8的攝影,都可以與你所找的地方同步播放、互相對應,所以在技術上,GIS電腦操作軟體的魅力在於空間的開放性,可以同時產生多元化的資料型態。

插圖一:GIS的多重資料顯示

在社會學上,我們常提到米爾斯(C. Wright Mills, 1959)的「社會學想像」(Sociological Imagination),此觀念大概是所有社會學人基本的意識形態,它的講法是說我們可以透過理性的方式去認識客體在社會上的歷史與傳記,簡單講,米爾斯所講的社會學想像影響整個社會學界在看待真正世界時一個非常嚴重的偏差,因為米爾斯講社會學的想像之後,我們發覺以美國為主流的社會學界,它產生一種非空間的、時間式的思考;這種非空間、時間式的思考,是透過人的歷史變化去看人在歷史上的地位、傳記,用理性去面對。所以,我們在看待GIS的時候,對於過去所建立的社會學想像的非空間性不能沒有批判地加以接受,也就是在你了解GIS之後,事實上這種非空間的社會學想像誠然有它的用處,但是它不足應付當代的社會變化,當代的社會變化應該是一種「空間社會學的想像」,而這種「空間社會學的想像」就是把所有關於社會學研究的非空間的元素全部轉化成空間上的呈現,而這空間上的呈現就需要一個平台,此平台就是GIS,我稱它是「思想的共同操作平台」,此平台在應用社會學領域,它一開始我們在接受GIS的時候,就像剛才所看到的士林區地圖一樣,它必須是一個真實的地方呈現,但是這種地方呈現是不是唯一的Solution?

接下來,我們就來談GIS另一種思考,就是它可以是一個「後現代的社會學」,這話聽起來有點奇特,一個工具理性的東西如何能跟後現代扯在一塊兒?這是我在後來教學研究操作時所發覺的另一革命性的意義。如果我們從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的「符號學」來看,巴特的符號學是從瑞士語言學家索緒爾的理論演變過來的,索緒爾所講的任何的符號都是「一對一」的,「能指」(signifier)與「所指」(signified)關係所構成的符號都是「一對一」的,例如:「你們所講的石計生就是我,我就是石計生」,但是巴特所講的符號學是「一對多」,也可能是「多對一」,也就是同樣一個「能指」可以產生多重的「所指」,例如:「愛台灣作為一個『能指』,它的『所指』在各黨各派有不同的解讀」。同樣地,我們在看GIS的時候,它也是一個「一對多」的符號關係,例如我在教學的時候指派十個學生各畫出一個客家人口分布圖,每個人畫出來的都不一樣,因為轉換出來的資料可以自行作不同的調配,所以每張圖都不一樣。因此,GIS社會學可以在理論上讓我們進行一個思考就,第一:它是一種多重「所指」,是「一對多」的關係;第二:這個「一對多」的關係是一種「可寫式文本」(scriptible text),相對於「可讀式文本」(lisible text)就是。簡單講,「可寫式文本」就是當我們去嬝炊憟赫氶A在讀的過程當中可以進行反省思考,可能在嬝炊憟赫犮i以創造出自己的東西,而「可讀式文本」就是讀完就算了、看完就結束了,就像去看周星馳的電影奶狺@樣,燈一亮什麼都沒有了。

GIS是一「可寫式文本」,為什麼?因為GIS在畫一張圖時的創造性實在太強了,它相當依賴使用者與讀者的主動參與,這跟以前我們在教SAS或SPSS時是完全不一樣的,GIS絕對是一種多重說明、後現代式的東西,因為我給你這個介面,給你這些資料,你可以自行去創造你想像中完美的一張圖。

我在提供資料中提到一個例子,我們所使用的MajorGIS軟體在台灣是一個小廠商,你去看所有GIS的軟體,沒有一個可以把SPSS的資料轉出來,後來我跟一個工程師討論,他最後了解SPSS整個程式的原理之後,他就寫程式把它轉出來,所以這就會牽涉到我們提到後現代的第二個性格就是布希亞(J. Baudrillard, 1983)所講「擬像」(simulacres)的觀念,「擬像」就是告訴你,我們現在所處的時代是一個由電腦的資訊(0與1)所構成的時代,所有的東西都是0跟1所變化出來的,事實上在電腦模擬的機械再生產中,一個領域跟另外一個領域的溝通是透過0跟1電腦資訊的傳遞,所以,我說GIS和SPSS之間能不能接軌結合,它的基礎不是在於任何高深的理論,而是在於它們在於電腦0跟1的部分,程式上是不是能夠相對應、能不能轉化,只要能夠被轉化,所有東西都能夠被解讀。所以,布希亞所講「擬像」的意思是地理資訊系統在後現代的第二個特質,第一個是先前提到的「多重所指」。

「擬像」有更深刻的社會學意義,那就是布希亞在他的名著《擬仿物與擬像》中,他講到擬像的後果會產生「內爆」(implosion)的孕峞A「內爆」的觀念就是原來我們以為的一些是壁壘分明的東西,現在都已經模糊了,以最生活化的「性別」為例,有人能確定某人不會從男變成女或女變成男嗎?也就是說從最深層的性別到對最抽象的學科之間的分別,一個原來是屬於社會科學領域的SPSS,另一個自然科學領域所使用的GIS,它們本來就是不相干的,但是因為「內爆」的結果讓所有的介面都能進行一種流動,這也會產生一種「超現實客體」的結果。其實在使用GIS時,常看到所有學生在學習GIS都面臨一個同樣的問題就是「進入的障礙」,而此「進入的障礙」就是一種工具「異化」的現象,因此很多人會容易放棄。

地理資訊系統社會學的第三個後現代的性格是「解構」(Deconstruct),而講到「解構」我們必須提到巴特和德希達,巴特曾提到「作者已死」的觀念,而「作者」(author)的觀念在使用地理資訊系統是一種非常不穩定的觀念,因為在GIS的圖上去進行修改是非常容易的,只要該圖進行新的組合就會產生新的意涵,所以「作者」觀念在GIS上具有不穩定性。事實上GIS在德西達所講的「解構」,就是不斷的「延異」,也就是一種空間上的差異和時間的延宕。

剛才講到GIS的開放性,我們可以先看下插圖二,我們可以把GIS和SPSS的轉檔結合在一起。比如說我們可以把空間資料跟SPSS的屬性資料結合在一起,所以就可以在相關資料表可以匯入一些屬性資料,例如:台灣各年選舉的得票數相關資料。經由我們剛剛一連串的實際示範之後,因此,GIS的原理大概就是這樣。

插圖二: GIS與SPSS檔案轉換

下插圖三則是關於後現代「解構」的部分,我們舉2000年總統大選士林地區的得票統計,綠色就是綠營的得票,藍色就是藍營的得票,你可以看到藍營的得票多居於天母地區一帶,綠營的傳統票倉則在士林的南區。而所謂的「不穩定性」,指的是說透過插圖四的左邊圖層去呈現,如果某個地方不勾選,它則會不存在,它是非常向讀者開放的。怎麼樣「解構」呢?我們把所有的圖層勾選全部取消掉,則呈現一片空白(見下插圖四)。而你可以隨時拆解,再把它重組,這完全符合德希達所講「解構」的概念,不斷地拆解和重組。

插圖三 GIS主題圖的解構不穩定性

插圖四 GIS的拆解與重構特質

所以,最後作個結論,其實地理資訊系統社會學是一種實證的應用科學,但它也可以是一個後現代科學,它是「多重所指」的、「擬像」的、「解構」的,但會出現一個問題就是最後我們會不會搞到像蘇賈(Edward W. Soja)所講的「空間拜物教」(space fetishment),也就是馬克思類似所講的「商品拜物教」(commodity fetishment)的崇拜空間的結果呢?我們要去想一個問題就是「空間的力量有這麼大嗎?」這個懷疑是有道理的,因為蘇賈在他的《第三空間》一書,他提到任何面對空間的時候,我們要解決「三元辨證」的問題,第一空間是物質的、物理的自然空間,我們所有看得到的東西,例如:山川、河流等都是屬於第一空間;第二空間是想像的,心理的詮釋;第三空間就是那些差異的空間,而蘇賈這個權威的後現代地理學者,他是非常質疑GIS的,他認為地理資訊系統只能夠處理第一空間,但他講這話的時候是在1989年(他在寫《後現代地理學》一書的時候);但GIS的突飛猛進是在1990年之後,所以GIS可以運用的領域和範圍事實上是可以突破蘇賈所認定的只能處理第一空間的問題,但蘇賈為什麼這麼講,因為1989年他所使用的軟體是早期的Arc Info,不斷地在靠寫程式的一個軟體,難學容易忘,但現在的GIS軟體不斷有圖像化及開放性存在。而在蘇賈《第三空間》書中提到第二空間之所以不能處理,他所舉的例子說:「窮人相較於富人,有極度地域化的心靈地圖,富人的心靈地圖則沿著加油站的良好道路地圖」,現在看來也沒有那麼困難,即使你說人的心靈是無法被量化,無法被具體呈現,可是他總是有提到現實地理的參考點-就是「加油站」,所以沿著加油站所產生對於富人行車軌跡的心理想像,這邊提供一個線索給我們去思考,即使你講的是第二空間好了,你認為他沒有辦法在GIS呈現,可是任何心靈的詮釋和想像,他一定有一個現實世界的對應物,那個對應物就是在他的例子中就是「加油站」。對我們來講,比如說,你畫一個士林地區的地圖,你把士林地區的加油站標出來,然後你訪問一個富人的行車軌跡,你可以在地圖上看到他移動的軌跡。

我在《東吳社會學報》第十六期寫士林全球化產業生態變遷的例子,我們作兩個突破,一個突破是把第一空間和第二空間,甚至是第三空間,在地圖上面找到它相對應的位置,那個位置一旦被找到之後,你可以看圖說故事,但是那個位置必須透過SPSS-GIS被呈現出來。第二個突破是把時間空間化,時間空間化就是在空間上呈現時間序列的過程,方法是用一個時間點切割成兩組,該時間點前的資料一組,該時間點後的資料一組,它是一個累積的觀念。我舉個例子(見插圖五),當我們在研究士林全球化產業(金融業、保險業、房地產業)變遷時,發現一個非常奇怪的情形,就是士林全球化的產業不論在一九九六年之前或在一九九六年之後竟都疊合在福中里,而福中里是比較接近社子一帶,是一個非常邊陲的地帶,為什麼會產生福中里這樣的一個差異空間呢?我們說SCG的第四個步驟就是要看圖說話,這些量化的GIS已經不足以去解釋這個圖,那個地方是統計上只是告訴我們是顯著的,所以我們就作了一個非常漫長的田野調查,終於發現福中里大概只有一條街而已,而那條街有一棟建築,著名的國際快遞公司UPS的亞洲的營運中心在那棟大樓,裡面員工有數百人,其他各層都是高科技的電腦公司,難怪它產值是最高的,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如此。

插圖五 SCG方法的後現代操作

GIS在社會學領域的用途真的很大,在前GIS的年代即使你作出來的結果只會在結論講說福中里是全球化產業最聚集的,它到底為什麼最聚集?你只能說數字告訴你這樣,其實這沒有什麼意義,對我們去了解空間內部的社會組織以及去詮釋它為什麼?這仍然需要看圖說故事。在結論的部分我們要這樣講,GIS社會學的突破性,目前我看到的是,它能夠去整合量化和質化,GIS的圖是量化和質化的橋樑,但是目前我發覺是先量化再質化,也就是先要掌握一般資料(普查資料),然後轉進來空間分析之後,再去看它的類型找到特殊性,然後再去進行看圖說故事,以進行質化的研究。但我認為它可以是開放的、多元的,這是我認為GIS在未來社會科學或人文科學領域的應用是無可限量的地方。最後,我認為地理資訊系統絕對不是像自然科學把它視為工具理性的東西而已,我們在人文社會科學界,我們應該有意識的去想到一件事情,其實一百五十年前馬克思講到商品拜物教,談到經濟結構生產關係決定我們今日所看到的世界,但是這商品拜物教在當代已經不足以理解我們後現代社會的課題,也就是說GIS在我們這個時代,在社會學上它應該有很強的批判的力道,這批判的力道是超越工具理性的,達到從空間的向度去理解商品拜物教,因此要有一個新的向度去理解這整個社會,那絕對是空間,但是空間被放到GIS裡去思考的時候,GIS作為一個空間捕捉者(space catcher),它是應該具備有一種批判性的,這種批判性是因為它具有後現代的性格,它是一個多重所指,是使用者與讀者大量參與的,而且它是解構的,是一種影像的。因此我們在使用地理資訊系統的時候,我們並不是像自然科學一樣把它視為是一種工具而已,它對於我們來講有更強的批判性,它超越量化的統計分析,也超越質化的特定性研究,它可以把這兩個東西結合在一起,讓我們看到以空間為視野的一個新的人文社會學研究方向。我的演講到此,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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