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蘇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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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戀蘇州城(蘇州大學/東吳大飯店後所見,2009.11.30)

隨著國民革命軍東撤的那時父親說了他對南京的情有獨鍾,雨中登明長城遠眺紫金山,玄武湖的水波光粼粼總讓他想起安徽宿松的老家。我小時候聽得那些名勝總是深深嚮往,然後又來到了蘇州的白牆黑瓦,修竹幾許,在煙雨濛濛之中添得幾許詩意,聽了崑曲與評彈,吸了一口煙,父親又說,我想我的詩人氣質某個部分是從潛意識裡繼承了江南的細膩和美景,從年少想像裡的安徽宿松石家灣滴露村,到南京,到蘇州,到杭州,父親口中的完美,直到他於1993年在高雄嚥下最後一口氣前,作兒子的知道,您的心仍然飄移在一種家鄉的根的追尋,一株已有百年歷史的老楓樹,其下有我的曾祖父,祖父,和衣冠塚的父親墳塋。這時,攝氏零度,我在蘇州大學的隨意散步,雨絲絲落在我的視線所及,同樣的朦朧,白牆黑瓦人家,我的目睹,親炙,父親,我的祖國,我的血液裡一半的真實,我想我是帶您回來了,近鄉情卻,父親,終有一天,我會帶您回到那楓樹下的墳瑩,讓您流離顛沛的靈魂得到真正安息,我在寒冷中燃起一根香菸,抽著,孤獨地抽著,感覺久已失傳的童年以來在您身上永遠有的煙味。已經過了十六年,才知道竟然我不曾忘記,因為眼前這樣的戀戀蘇州城 (2009.12.01奎澤日記)。

石計生教授「兩岸江南之美學術研討會」論文發表論文發表(2009)

以東吳大學人文社會學院人文社會研究室暨GIS中心召集人身份,石計生教授應邀至蘇州大學文學院參與「兩岸江南之美學術研討會」,發表論文並進行學術訪問交流。

主題: 回風流行:從台灣歌謠歌曲到上海老歌的媒介迴路初探
時間:2009年11月19日(四)
地點: 蘇州大學文學院 (蘇州獨墅湖校區高教區文景路) 地圖
苏州大学本部红楼会议中心201

摘要:基於過去對60年代台灣歌謠的研究,本文的目的乃進一步探究作為台灣歌謠「混血歌」來源之
一的30年代上海老歌,其媒介文化的空間意涵與影響。方法上結合質化研究與地理資訊系統(GIS),以
台灣歌謠的「寶島歌后」紀露霞(兼及歌王文夏、洪一峰)所演唱的歌曲為主體,釐析其「中歌台唱」
(曲調為上海老歌,以台語翻唱)曲目的音樂社會意義,經由文化製圖、詮釋比較發現 (1) 1960年代
台灣歌謠看安德魯‧瓊斯所說1930年代上海「黃色歌曲」的「媒介迴路」,實際流傳會因為流行音樂
本身的歷史發展,物質條件和區域差異而有不同;(2) 比較台北—上海,空間裡的音樂媒介迴路元素
分佈,會因政治權力作用和社會族群與階級的社會功能分化現象等因素相關和(3) 1930年代的東京—
台北—上海,是日本帝國主義疆域一個國度裡的三個城市,通過歌曲跨界流傳的考察,日治時期的
台灣,除了受到日本電影的影響之外,上海電影也深刻地影響台灣,這個都市之間的流行歌連結,
亦從1930年代延伸至1960年代的台灣歌謠時期。


室內城市(Interior City): 談蘇州




美化孤獨的心靈是創造「室內」的目的。–班雅明





蘇州從前是一個水之鄉,現在是一個室內城市。

「室內」(Interior)的感覺表現在園林、崑曲、評彈等結晶了這個城市千年的優雅的傳統,被收受的門票,冷暖氣設備,與人來人往的現代茶館的高牆所區隔:之內的受到少數人欣賞的文化高度,之外的資本主義商品化的世界;之內心曠神怡,之外大興土木;之內孤獨但美,之外世俗且躁。

「室內」與「室內」被蘇州水所聯繫著。蘇州水你慢慢流


「室內」已經日漸縮小。從前的蘇州水三橫四直構成一個浪漫的水鄉澤國。舊城西北邊的閶門,著名的姑蘇版畫〈蘇州金閶圖〉點綴出市井生活的依水興盛繁華,現在的閶門山塘是灰濛濛的火柴盒式建築林立,毀於太平天國之亂的剩餘。只有水,水仍在那裏呼喚著記憶流過這城的大街小巷,流過外城河,流入拙政園的巧景,滋養著留園的百年銀杏,注入京杭運河,昔時浩浩蕩蕩的風帆,現在被速度取代。

塵土飛揚的公路四通八達蘇州水就像路旁的小水溝似地,被大啖大閘蟹,太湖白魚的沿河而立的擬]不斷餵與食餘,這蘇州大學旁的十全街,這水有很多已經靜止不動了。

這水有天會喪失了歷史記憶的儲存能力,水成為加貌漱艩冀f油馬路的一部份,人走在上面只為了夜市的口腹之慾如台北士林的基河路,那曾經有的吊橋與運河水。

有一天,只剩水一個人逛街,「室內」於是就是人工的保存所有的講解都為了美化孤獨的心靈,你想起撫摸著留園的百年銀杏,午夜明月映照,已經深深病著的心。


2.

原來每個地方都是「室內」。

美麗到不了的地方,留給楊柳嘆息。 這城市曾經是讓人流連忘返的豐饒之海。 一艘官式風帆緩緩駛入,笙歌不懈的清澈河道,兩岸盡是小橋,流水,人家,白牆烏瓦,楊柳岸,走出浣沙溪的少女,蓮花指勾引著千千萬萬尋幽訪古的心。

說吳城外,水的流動可以撐篙,向西荷葉田田,採菱的歌唱,而更遠處豐饒的魚產每當早市,叫賣的喧囂也是優雅的吳儂軟語,現在是新加坡工業園區,森冷的鋼筋水泥為透明玻璃光鮮亮麗,沉埋的是不會回來的「室內」,生活的古典。

說吳城外,水的流動可以撐篙,向東良田萬畝,春耕夏耘秋收冬藏
養育了這城綿延不絕的傳承,稻穗迎風,就這樣於船上一路吟詩搖扇,說已經不遠了,城外的楓橋,月落烏啼,從小背頌的張繼名句
現在是得收費才能進去的寒山寺,良田萬畝,現在是蘇州新技術科技
園區,全球化的落腳,與城東的高級住宅兩相對望,對著你愁不能眠
的書寫望著,「室內」的「室外」化。

你究竟要怎樣研究這樣一塊曾經的偉大土地?當美麗已經成為柏油路下的吶喊,其上行走的台商,日商,韓商,美商,英商,新商,法商以汽車洋房的力量取代了建立行館船行千里的晉商與徽商。在一個名喚「藍色書店」的地方,一個新的「室內」的想像就此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