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葦迎風
蘆葦迎風
◎ 奎澤石頭
逐鹿山麓竄行的雲翻騰海拔靠近面無表情
為枯枝所包圍的燃燒火焰，變形，以為
形體轉換為半徑五公分的立體灰罈就可以
結束，屬於誓言燈塔環伺朱槿家園的守候
若無其事領受蘆葦迎著海風那絮絮私語
逆時針旋轉的牽牛攀出了牆，彎下了腰
說把燈熄了，說不合時宜太過教科書的愛，相遇
非死即傷，黑暗正由內奮不顧身，哼著莫札特
聖善的憂鬱、正常的瘋狂，必須細讀
於字裡行間不漏痕跡禮貌尚饗修剪陰虛火旺
行雲流水的止舟你是紫色的花朵在視線之內
扎了根的必須學會壓抑嚮往，最好忘記
形體無法範囿的自由：四足、五爪、忠貞、長尾與
一百六十五種表情的存在。
窗櫺，一躍而上的伏案。流線型撫摸陪伴
你的神思乃能飛越一千萬個高山俯視
那些十二月逐鹿政治奮英雄怒的壯志何其渺小
旌旗飄揚斬刈殺伐染紅了花開花謝壯麗一哩
砸爛兩千一百萬輛轎車三百片櫥窗玻璃
終要踽踽獨行你哼著浪漫求死的古典曲調
偶然降八度的琴音以靦靦說明完美必須離葉離枝
說時候到了，信仰有彈性皮膚與有溫度的他者挽著手
那神明旁的善聽蹲踞選擇性遺忘所有主義的春天
離別時還張著眼微閉的唇角滲著美麗遺言，
你的凝視蘆葦迎風
如同某個詩人說過的，「行雲走過伊亮閃的銅軀
入墓到死亡的胴體，我想起白日是夜晚的妝鏡
虛飾於傷口的排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