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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中國「混血歌」:周璇/天涯歌女(1930)和紀露霞/我的愛人啊(1960)
歌唱人生四帖──紀露霞、洪一峰、潘安邦、洪小喬
歌唱人生四帖──紀露霞、洪一峰、潘安邦、洪小喬 | ||||||||||||
‧人籟論辨月刊 2009/04/21 | ||||||||||||
「風吹著我像流雲一般,孤單的我也只好去流浪…」從台灣歌謠到民歌,從絢麗舞台到幕後人生,在藝術社會學的領域中,作者尋索著歷史與生命的實相。數不清的動人歌曲永遠傳唱,以永恆的熱情迎向這世界… | ||||||||||||
【撰文/石計生】
1960年代,「紀露霞」這三個字在台灣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由她唱紅的台灣歌謠〈黃昏嶺〉、〈孤戀花〉、〈慈母淚痕〉等,在收音機時代曾經感動無數台灣人民。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刻意卸下明星光環的紀露霞女士,事實上,在1990年代以後,除了教唱之外,仍然持續保持著表演的動力。 . 謙遜愛台灣──寶島歌王洪一峰
「還可以唱得更好,」洪一峰微笑回答,「要多研究,我現在可以唱得更好,只是體力比較差。」我心裡著實讚嘆著,這樣一個認真而謙遜的長者,是以怎樣的精神愛著台灣這片土地,並且不悔地奉獻一生那美好的夢已經做過未完還要繼續。
這時所見的潘安邦雖然戴著一頂帽子,然而我國中時電視上所見的優雅氣質還在,只是多了些歲月留下的滄桑與智慧,如〈外婆的澎湖灣〉即使過了三十年,「歌仍然在那裡」潘安邦說。 解開台灣歌謠沒落與民歌興起的謎團,還在途中。我現在還不想也不願意套用任何西方理論來解釋。作為共創台灣民歌的一員,這時所見的潘安邦是謙虛而成熟的,身上有和紀露霞一樣的宗教信仰,這或許在他身旁感覺安靜的原因吧。
訪問洪小喬的時候,我的心裡一直哼著〈愛之旅〉。當年,洪小喬戴著帽子以神祕女郎的方式出現,以即席修改歌詞的方式彈著吉他唱歌,才氣縱橫歌聲驚人甜美,號稱「金曲小姐」、「帽子歌后」,那時是1971年。這談話裡揭開了台灣民歌的一些非常有價值的紀錄。 「我要到那很遠的地方,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我要走那很遠的路程,尋回我往日的夢。」敘事加上抒情的民歌,四句一組永遠傳唱著,尋回我們往日的夢,夢裡有親情,友情與愛情,成或不成,都是記憶的一部分,都要感謝。從浪漫主義中日漸成熟,沒有了吉他沒有了歌也沒關係,通過命運的野菊花謝花開,我們多了更多愛人的理由,仍然熱情迎向這世界… 【詳細內容請見《人籟論辨月刊》2009年4月號──想像力改變台灣;訂閱人籟論辨月刊電子版】 |
文夏的日本情結
◎ 石計生
為天所眷顧的命好的文夏看來一生優渥,不曾苦難過。言談之間,表現一種和從小刻苦,嚴謹自持的寶島歌后紀露霞完全不一樣的生活觀。文夏以一種近乎嘲諷,睥睨的語氣,說他現在「常為三餐煩惱」:喜歡日式美食的他,每天物色好餐廳卻吃到不知道要吃什麼的煩惱。文夏又說到日本人話我也很難跟哈日的學生說,在一個後現代的世界裡,文夏的歌其混血歌多半是演歌翻唱,對於社會底層受苦的人的愛與同情卻也是那麼真實呼吸著,聽聽文夏唱的快樂的工人,媽媽我也很勇健等,傳唱者迴異於紀露霞的國台語雙聲聽眾,多半為社會底層人士。如此這般,布爾喬亞階級出身的文夏,其日本情結的台灣化決定了他的歌的迷人與多彩命運,代表著台灣一大部分人的生活記憶。
雖然我問文夏他和紀露霞合唱亞洲唱片錄製的「荒城之月」對紀錄霞有何感覺。他說「普通」「我從來不跟人合唱,只跟文香,我的文夏四姊妹」,這是可以理解的睥睨,站在台灣歌謠頂端的歌王歌后,在荒城之月後分道揚鑣地展現自己的璀璨光芒。在日式supermarket裡一一仔細審視清酒,生魚片,壽司,啤酒和其他日式食品,針砭其好壞,他喜歡隨從護衛,服伺的感覺。在逛超級市場時,還有一路過的上了年紀的女歌迷舉起大拇指說「你文夏吧,加好,加好,台灣人的歌,好聽!」文夏微微一笑地繼續走。七十幾歲的文夏是個「老頑童」,此時展現一種日本情節的真性情,站在台灣的土地上,無論這世界如何拼貼強加於我們的國度,文夏的混血歌聲還是在那裡,撫慰著一種非常貼近底層生活真實的無奈,輕佻又認真的厚度,傳唱其歌,直到工作開始。